怎么个堵法呢?

一是安抚,拿钱财也好,分田地也罢,把有些人的嘴巴给堵上,把有些人的心火给灭掉,消除一切后顾之忧。

这招合用就合用,如不合用,就采取第二个办法,那就是转移。

把那几个顽固不化的人,又不听由安抚的,半夜三更悄无声息的时候,找上几个可靠之人,把他们转移到稳妥之处,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再转回来。”

“费那么多周折干什么?直接做了不就结了?一了百了,干脆利落!”牛庆不以为然地说。

杨霸眯缝着眼睛,说道:“直接做了倒是干净利落,但容易引起物议,留下后患。

我建议在我们对这位新任太守还不摸底的情况下,还是悠着点好,莫要再节外生枝。不然的话,你这万年里说不定就要改名了。”

“改什么名?我这个名不好吗?”牛庆愣瞪着一双大眼问道。

乘孙竟没好气地说:“改成断头里,成了吧?”

众皆大笑。

牛庆也匝摸出昧来了,不再言语。

杨霸接着说道:“至于第三步,那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
如果别人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,我们只有奋起抗争。

说实话,我们走到今天都不容易,这是打从我们祖上起,辛辛苦苦几辈子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产业,可不能败在我们手里。

既然真刀实枪我们干不过他,我们何不通过别的方式来对付他?

他在明,我们在暗,防得了今天,还能防得了明日?

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我就不信集我们这些人之力,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伙子!”

有分教:

物伤其类穷戚戚,暗流涌动扯大旗。

有进无退自绝路,蚍蚁撼树怎相抵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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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杨霸等人密议的时候,马腾一行人已进入了氐池县境内。

昨天下午,高襄离去不久,刘天保即率领本部五百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义成里,将崔宅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一队人马进去,院内三几十个家兵还待顽抗,被凶神恶煞的士兵统统缴了械,抱头蹲在墙角;

一众士兵在各个院落门口设岗,但不入门户,以免扰民;

帐房、各式仓库都被控制了起来,专等着觻得县令仓华率领衙役来到。

过了好一会,仓华才领着觻得县丞、县尉及衙役、文佐来到。

衙门里的人干这事轻车熟路:

兵分几路,一路专门安排人口,将家眷分男女在两个院内安置,将家兵捆绑了单独安排,将崔家仆役另行集中。

一路专管帐房,将各式帐簿、田产地契分门别类进行堆放,将帐房伙计、管家单独安置在一块。

一路专管清点财产物资,衙役文佐在士兵的监督陪同下,打开地窖,只见金银珠宝、五铢钱一箱一箱的,堆满了整整两大窖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