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先生,梦枕可是好了?”by郝连春水。

“兄长,你还好吧?”by顾惜朝。

叶虞其实并没有表现得这般累,只是有些时候需要藏拙,所以才如此而已,他伸手摸了摸顾惜朝的头,道:“还好,不过我要去歇一会儿,等会儿陪你用膳。”

然后转头对着郝连春水说:“已经无大碍了,你的心便放回你肚子里吧。相信苏公子醒来也不愿你这般担心的。”

“多谢顾先生,以后顾先生若有所求,春水定无不应。”

叶虞摆了摆手,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郝连春水拉了拉旁边的顾惜朝,道:“你兄长什么意思啊?”

顾惜朝给了郝连春水一个鄙视的眼神,然后跟着叶虞一起离开。

等到叶虞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华灯初上。

他略微有些洁癖,换了小厮烧了热水换了新衣衫之后,才出去找顾惜朝,却发现少年已经提着饭菜过来了:“兄长,听小厮说顾先生要烧水我便知道你醒了,饭菜都是热的,兄长你一天没吃饭了,先吃些吧。”

“好,一起用些吧。”

兄弟俩这边温情地用膳,那边苏梦枕终于醒了过来,此时他已经昏迷了近六日了。郝连春水本来想要留下来等苏梦枕醒来,却在解完毒之后,被自家老爹拎走了,此刻并不在。

“梦枕你终于醒了,以后出门还是带些随从,不然爹都要被你吓死了!”他就这一棵独苗苗,妻子死后就没打算再娶,苏梦枕就是他的命根子啊!

“爹你别这样,孩儿这不是没事嘛!”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这样的经验他已经有很多,他只记得他看到飞镖射向郝连,他挑开了飞镖,却还是被划破了手臂。

本以为是小口子无事,却未料这些鼠辈竟是在飞镖上抹了毒……

“你哪是无事,你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,要不是顾先生医术高绝,你这条小命啊……”苏遮幕对着儿子打不得骂不得,只能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。

苏梦枕靠在床上,一听这话,道:“顾先生?是顾先生救了我?”顾先生不是说不会治他的吗?

“是啊!也不知道春水那小子从哪请来的神医,爹爹托人请了御医也摇头,他只在房中看了四天你的脉案,便替你解了毒。只是他……”并没有提治疗不足之症的方法。

“爹爹不必如此,顾先生于我也有一面之缘,是个极好的大夫,他说不能治我的病,定然是治不了了。这么多年了,爹爹不必如此。”

“好好好,都依你。你也累了,喝了药便好好休息,招待顾先生的事情不用你操心。”

说是不用他操心,可在叶虞来复诊的时候,苏梦枕还是喊住了他:“顾先生不是说过不会治我的病吗?”

“不治病,只解毒。我虽说过这样的话,却也不会见死不救。”

“我懂了,多谢顾先生救命之恩。”

等到苏梦枕能够下床走动,叶虞和顾惜朝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。

本来也只是出手相助而已,并没有成为人家常驻大夫的打算,虽然苏遮幕很想。

顾惜朝巴不得离开,叶虞告辞自然是如了他的心意。

苏遮幕虽说很想让顾先生留下来,可他总不可能用武力留人,而且这顾先生武功深不可测,也不好对付。

所以他只能给了厚重的报酬,送两人离开。不能强留,交好还是必要的。

叶虞带着顾惜朝离开苏家别院后,带着行李便一路南下。

走得仍旧不快,等俩人到了临安,都快入冬了。

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,又是半年过去。

顾惜朝出门打算给兄长买份礼物,兄长的生辰快到了。

可一开门,便看到了郝连春水那张过分俊秀的脸,后面还有病弱苏梦枕温和歉意地微笑。

他啪地一下,将大门摔上。又是这两人,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