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他们。”菖蒲拉起了一身是土的程恪:“咱们去玩儿秋千。”。

“哎。”秋千架子上,被程恪推着,整个人高高的扬起来的时候,春风拂过了菖蒲的耳朵,她忽然说道:“咱们,算是朋友吧。”

背后沉默了一阵,接着那个低低的声音说道:“算。”

“我教给你一首歌……”菖蒲挺高兴,高兴起来,她就想唱歌:“秋日清露触手凉,寒水碧空洗练长,梧桐树下黄叶落,小儿秋千上下忙……”

石榴花花瓣一般的裙裾飞扬。。

我心头发酸,程恪一直记着这首歌,即使他死了。

天色由浅青色,不知道什么时候,变成了夕阳烧红了的样子,而眼前的菖蒲,已经成了那个美人的模样。

她在看着一棵树下的英挺背影。

我忽然想起来了,程恪之前有过一段记忆,在那段记忆里面,菖蒲跟他打了招呼,并且自我介绍了,他才真正跟菖蒲是个初遇的样子。

也许……十几年过去,两个人忘记了那段幼时往昔?

显然不是。他们好像是在魏浅承面前,演了一出戏。

对菖蒲来说我不知道,对程恪来说,他应该不会忘记了自己唯一的那个朋友。。

不得不承认,两个人站在一起,跟魏浅承说的一样,真的很相配。

我越来越纳闷了,菖蒲她真正心仪的,究竟是谁?就算见到了这些往昔,我也不敢确定。。

她的心思太深,太难猜。。

“我们有很多的过去……”菖蒲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,面前的景象像是退了潮,从我眼前一点一点的消散了,菖蒲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:“你知道,他也一直在等着我。”

“我知道,我怎么不知道,”我望着菖蒲:“可是把我拉下来的本来就是你们,现在,你们要的东西,说让我还,就让我还,这公平吗?”菖蒲望着我,还没说话,忽然一阵浓郁的甜味传了过来,是那个蜕皮好死不死的居然又活过来了,一张脸惨白惨白的:“怎么不公平?这对菖蒲来说公平吗?好比说,衣服

放在了衣柜里,所以衣服就不是主人的,成了衣柜的了?

你先掂量掂量,长生是菖蒲多么辛苦得来的东西,在你那里放一放,就成了你的了,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?”“后悔啦?”我说不上为什么,听了蜕皮这么一无理取闹,倒是有点想笑,接着说道:“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你们不讲理,我就陪着你们不讲理,说什么衣柜,难道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