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阿玛尼服饰店即将推出新式衣物的消息,丝绸商会东家蔡东来失手打翻了一个盏茶,愣怔当场许久没有说出话来。

丝绸商会偃旗息鼓数天之后,原本处于懵懂状态的蔡东来已是渐渐回过味来。

前不久双方利用小报进行唇枪舌战的事情,看似他丝绸商会财大气粗,拉拢洛阳排名第一的河南小报取得了舆论上风,然实则却乘机让阿玛尼服饰店以及洛都小报知名度大升,竟成了人们相互议论的对象,彻底的火了起来。

特别是报刊后面的几次爆料,更使得崔文卿和折昭在民众中的人望大增,对他们些许不好的议论也是烟消云散。

明白此点,蔡东来才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是被崔文卿那个贼配军所骗,成为了他捧红自己以及阿玛尼服饰店的工具。

可笑他一直还沾沾自喜,自以为是取得了上风,还对堂兄出手阻拦生出了一份不满之情。

原来这一切,都是崔文卿所使的计策。

便在蔡东来气得鼻孔冒烟的时候,崔文卿却又联系上了市令署,将那道平日摆在那里根本无甚用处的坊墙借了过来,竟还请来陈宁陌异想天开的画了一幅壁画,在引开市人争相观看的同时,更借机展现出了一种名为旗袍的新式衣物,使得整个洛阳为之轰动。

如今阿玛尼服饰店开业在即,相信崔文卿也会利用他自己目前的知名度推广新式旗袍,也会借机力压丝绸商会一头。

而在阿玛尼服饰店张扬崛起的同时,丝绸商会垄断洛阳布料市场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还了,说不定还会有倾覆之危。

想到这里,蔡东来心内说不出的悲凉。

只可惜堂兄蔡道贵有言在先,否者他岂会这么窝囊,让崔文卿从容布局?

便在他唏嘘感叹的时候,蔡傲天铁青着脸脚步匆匆走了进来,张口便当头一问:“四叔,你可知道阿玛尼服饰店将要推出新式衣物之事?”

“自是知道。”蔡东来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,叹息了一声,口中透着一丝深深的无奈。

见他似乎有些意志消沉,蔡傲天顿时就急了,言道,“四叔,这个崔文卿明摆着就是要对付咱们丝绸商会啊,你怎能在这里无动于衷?”

蔡东来苦笑言道:“不这样又能如何,你爹可是要求我们忍耐,不要前去招惹崔文卿与阿玛尼服饰店,难懂我还能不听他的话么?”

闻言,蔡傲天脸上青筋乱跳,显然正隐藏着极大的愤怒,过得半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,语气幽幽的言道:“即便如此,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!”

蔡东来轻叹道:“刚才我已经令人比照墙画,将那种新式旗袍的模样大概画了出来,并交给杜小月参详,只愿杜小月能够看破其中奥妙,也为我们制作出一批新式旗袍来,免得被崔文卿抢去了风头。”

“此计甚妙!”蔡傲天大喜击掌,想了想建言献策道:“四叔,常言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,咱们也可以偷偷派人前去阿玛尼服饰店打听消息,并试试看能否延请几个阿玛尼服饰店的裁缝过来。”

蔡东来点头道:“你说得不错,二郎君,这件事情就请你去办一下如何?”

“好!”蔡傲天点点头,连忙疾步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