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着吻着我突然停下,抬眼看着商临。

这么近的距离下看我觉得他好像更帅了,多看一眼就会醉。

“程乙舒,你想干嘛?”商临的喉头轻轻滚着,声线同老唱片似的比午夜电台里声音浑厚的男播音员更有味道。

或许是气氛实在太好了,我卸下了以往的尖锐,把骨子里散发出的妩媚化成一声声性感地气音,没羞没臊同他说:“听了节目来了感觉,你借我一晚吧。”

商临一愣,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把他推倒在长长的沙发上。

我斜着身子趴在他胸口,留着指甲的手指轻轻刮过男人的锁骨,而后又从他两条锁骨的中心点缓慢向下滑,一直沿着他那条不深不浅的线滑了三四寸时,我嘴里‘嗬’了声说:“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初夜会留到结婚那天的,从来没想过会半道让人给捡了便宜。可意外已经发生了,再说什么都没用。这样吧,既然现在我需要,这次当你还我。”

我平静似水地把这番话说话,甚至说得还有点懒。

男女平等了那么多年,在这方面却从未实现真正的平等,凭什么呢?

我俯唇吻住他,肆意像攫取着眼下想要的东西,他就像我的一个玩物一样,和那些有的没的感情全然无关。

我以为他会接受,毕竟他是那样风流的人。可他突然狠狠按住了我的肩膀,翘起头朝我呲开牙说:“程乙舒你喝醉了!忘了那晚你自己说的话?”

“那晚?哪句?”我捏住他的下巴,只觉自己的身体在酒精和电台的双重催导下就快要烧起来。

“你说不爱和太多女人抢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大概是觉得那天我说的话实在是粗俗直接,连他一个男人都不好意思补全。

我松开他的下巴,眯着眼睛笑出来,特别无赖地说:“可现在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啊。”

对于风月事,我实战经验的确不足,但作为一名成天扎在男人堆里的老司机,又有什么是我不懂的。

商临的眸光微闪,忽然阴冷地吓人,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说:“程乙舒!送上门的来的美女我来者不拒。但我讨厌女人爬上来搞我!你喝多了,先清醒清醒!”

我还想说点什么,可商临突然拽住我的胳膊,一路把我拖到房间,直接按在雪白的浴缸里,开了花洒就对着我冲。

三月的夜里还是很冷的,商临却用冷水浇我,我嘴上骂了几句,试图从浴缸里出来,可他用力的拽着我,按着我,活生生把我变成一只落汤鸡。

以为这是男人克制的结果吗?

面对一个蛇精病大叔是永远猜不到结果的。

我浑身湿透后,他立刻关了花洒,把我抱上他的床,直接扯光了我的所有衣服,和我运动起来。被子里,他低低地说:“现在还你!”

我们一直从凌晨纠缠到中午,直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时,他才摘了套喘着气说:“程乙舒,还够了没?”

我看着他,没应声。心里就琢磨着一件事,他该不会嚼药了?这么大岁数怎么都不会累?这会我两条腿动一下都疼。

商临后来坐床边,点支烟烦躁地说:“说话!”

窗外的光大片大片的透进来,印着商临的半张脸特别耀眼。他家庭背景雄厚,又有身高和长相,连身材也十分让人垂涎。如果他的私生活能干净些,如果他心里没有喜欢的人,不知有多少姑娘会死心塌地。

我盯了他很久,才特别认真地同他说:“这账算得不对,还是你欠我。”

我是很认真掰扯这事,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在。

他被我盯得更显烦躁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
我坐起来,把被子拉到了胸口,更加认真地说:“以后等我想起来同你讨这债时,你真的不要像这次一样主动了,任我玩弄就行。既然你也说是还债,不要介意谁上谁下的问题才好,总要让债主满意才算还清不是?”

正抽着烟的商临听见这句话狠狠呛到,他咳嗽了好久后他拿香烟冒火的那一端对着我骂道:“程乙舒,你要不要脸!这种话竟然张口就来!”

无法理解他的怒意来源于哪里,我一只手拎着被子,一只手悄悄夺走他用来指我的那根香烟:“我是个随心主义者,当初不想睡你时怎么都不想。等我想睡你时,你就算是个穷光蛋我也想。你不要想太多,我会认认真真的玩你,再认认真真嫁给别人。”顿下话,我翘起头瞧他:“我没腻之前你不许再让另外女人碰了。”

商临愣了会,冷笑两声问:“那你多久会腻?”